“这样…。”
看来,是考验我施政能力的时候,如何解决这些边缘人与城镇居民的矛盾,如何安置迁徒村、自然村的人,如何让他们重新融入城镇……,我要好好计划。
回到会场,有些许人员已经准备离开,他们一一向我道别。尽管都不认识,但我还是礼貌的回应了前来道别的人。
“真是太感激您的恩赐,我好久没有吃过肉了。”
“别客气,以后会让你,让大家顿顿吃上佳肴。”
“真是好国王啊!”
听着人们的赞美,我的心情可是不能用高兴表达的出来。之后希鲁得又给了我一个惊喜,大大的惊喜。
“迪龙,国王。”
我正向着一对客人道别,听到希鲁得的轻声呼喊。他还是没有适应我的称呼,其实我早就表示我们之间不必拘礼。
“怎么了?”我走到后厅问他。
“给您一个东西。”
楠伊珥兄弟抬出一个箱子,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,看起来就很重。
“喏,看看。”希鲁得让我把箱子打开。
我走到箱子边,楠伊珥兄弟难掩笑容,但依旧强行正经的示意我打开箱子。
不会是恶作剧吧?
当我打开箱盖的一条缝隙,看到里面塞了满满的钱币,我立刻掀开盖子,这么多的钱啊!心里的感觉本来就不能用高兴表达,现在更加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。
“这是约定好的十万,全部在这。”
“我,我……,合适吗?我现在是国王啊。”说着话,我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箱子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,本来就是你该获得的,这和你当国王不是一码事。”
是啊,我因该获得的,但已经是国王,这钱该怎么花呢?
“都是国王了,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啊。”记者欣欣然的说道。
“没想的那么简单。”我叹口气继续说“当时我可是励志做个好国王,自然在花销上要克制。而且,钱花不完。”
“可不是嘛,一个国王怎么会缺钱。”
“所以,你是没有体会过,有一堆的钱,却用不到的感觉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?”
“一切都被安排的好好的,吃的、喝的、用的、穿的等等,我只是说了下需求,马上就能呈现在面前,根本没有机会自己花钱。所以我在那时养成了随手把玩一枚钱币的习惯,银面都被我蹭的光亮照人,可那个钱我是等着有机会自己去花掉的。”
“很让人羡慕的苦恼啊,要是我不管买什么都不用自己去付钱那真是太好了。”记者握住笔,眼神向着远处漂离,应该在幻想什么不用自己付钱的场景。
“更糟的是,几乎每天都有进贡,我的钱不仅花不出去,还源源不断的来。”
“难道不该高兴嘛?谁不希望钱越多越好呢。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怎么说……,一开始我也是挺高兴,钱啊不断增加。对了,前国王弥勒锲的钱之后又转交给我,那我的钱就更多了。反正那时钱多,我很高兴,可发现自己没有花的需求,渐渐也就对钱失去了该有的兴趣。有时感觉那不过就是一堆重的要命的金属块。”
“是有钱却花不着啊。”
“是啊。要什么都能不花钱得到,那钱对我的意义也就没了。”
我之后又几次挽留希鲁得,让他当总务大臣,但还是被拒绝了,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能直接为我服务的人。
这里我要说下,不仅希鲁得他们拒绝当官员,底下革命的普通人大多也离开了队伍,我原本打算让他们成为正规士兵,包括那晚的侍卫,他领了钱就说回老家去结婚。我这个国王几乎是光秃秃的,什么执政官的安排,士兵的招募,还有王宫的佣人,那么大的王宫,可不能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人吧。所有都要我去操心,实在太累了。
不过很快,这个人选就被我找着。
在巡视到城门口时,看到一位异装打扮的人,他身材中等但很硬朗,五官轮廓清晰,总之就是我一眼望去就知道他是更加西方地区的人。
交流中,得知他叫丹文尔·赫博利,是一位酿酒师,什么调酒、品酒、选料之类的他都会,曾在某贵族的麾下打理酒庄,只是之后贵族在王权斗争中落败,仇家来灭门,他很侥幸乘船逃离。
得知我是这个国家的国王,他最终接受当我私人管家。我将很多事情交给他处理,像是招兵,雇佣行政人员,招募王宫里的佣人等等,还有我的一日三餐,服装被褥什么的也是他来打理,所以不是简简单单的私人管家,还兼着国务总理。
一开始还没注意,几乎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呈现的贡品,直到在我常走的一栋楼里,发现过道上摆设非常好看的物品时,我才知道有进贡这回事。
“真是一个好看的东西,使得空旷的走廊有了不少气氛,你从哪弄得?”
“嗯?不是我弄的,我检查贡品和税入时感觉这个东西放在你办公的地方不错。”
“等等!贡品?税收?”
“是啊,这几天开始,天天都有几辆马车送来。”
“哪来的?”
“各个地区都有,你昨晚吃的那个枣子就是祈镇上贡,难道不是您要求的?”
“没啊,我才当几天国王呀,很多地区执政官还没任命,怎么会要求那么远的地方上贡呢。”
“我之前问了车夫,他们说就是呈献给迪龙国王您的。”
“真是奇怪啊,我以前游历的国家,几乎都抗拒收税,但这里即使没催促也会自觉交税上贡。”
这或许是前国王压迫太很了,逼得民众习惯逆来顺受,使得即使换新的国王,他们依然不忘旧的操守。
不行,他们这样做岂不是拿我当弥勒锲?他人虽然死了,但在很多民众心里他还活着。这是对我的侮辱!是我亲手砍下铡刀的绳索,将他正法,我又当上了国王,怎么人民还活在他的影响力之下呢!可恶,必须要弄出点作为,让世人知道我是个好国王!
“真是不好意思……。”
“啊?”我回过神来,不清楚管家刚刚说了什么。
“国王陛下,我实在有愧,没有呈报贡品税收的事。”管家再次自责。
“欸呀,这没什么,还有你叫我迪龙就行了,也不用称我为‘您’直接说‘你’。”
“这,这怎么行呢。”
“没事。我要当个好国王,在没成为好国王前,不用称呼我为国王。”
“迪龙先生的决心让我钦佩,我用生命保证会竭尽全力辅佐您。”
本想制止他再用尊称,但想想还是算了。
“你说还有税入?”
“是啊。”
“走,看看去。”
来到一个铁皮包裹的门口,管家拿出钥匙开门。这把钥匙…不,这堆钥匙是我交给他的,这么大的王宫,光钥匙就能有两麻袋,看着就头疼。管家来的当天,我就把那些钥匙交给了他处理,现在看来,他很好的解决了问题。
他推开大门,一阵霉味铺面而来,使我连打几个喷嚏。这个房间连一扇窗户都没有,但空间宽敞,地上堆满了装钱的袋子。我为什么知道那装的是钱?因为钱都从袋子上的破洞散落一地。
借着烛光,我走到破袋子边,捧起一把钱币。银币闪着暗淡的光芒,它份量十足,这个沉重感带来的是我内心的踏实,有了钱,我感觉做什么都将是百无禁忌。我必须承认,那一会我都忘记我还是个国王。
发着叮叮当当的银铃之音,钱从手中滑落砸到地砖上,这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,让我产生一股冲动,想把钱铺在地上打滚!是很可笑,想出来的瞬间我都为自己竟然有这种幼稚的想法而羞愧。正好,也提醒了我,身边还有个管家盯着呢。
‘咳咳~。’我故意干咳两下,随后又注意到,更里面杂乱摆放着无数的奇珍异宝。
“这些珍宝是哪来的?”我指着那堆东西问管家。
“这里面有一些是以前王宫遗留的东西,还有一些是各地进贡的物品,那边的是一名叫科特斯的先生给的。”
“诶!科特斯啊,好久没见到他了。他带了什么东西?”
“东西在那边放了一堆,还有那边,另外有不少放在了其他房间。”
“这么多啊!”
“他说这是从前国王他们那缴获的珍宝文物,您之前还发表过关于保护文物的文件,全国缴获的宝物现在都要上缴存放。”
我看到墙壁前一具由金、银、宝石制成的盔甲,一下想到在哪见过。
“这个盔甲,是的,我记得。的确是在博西镇缴获的宝物。”
“科特斯先生还将前国王的‘国王税’钱款和‘王国税’钱款都归还,这是他昨晚递交的文书,上面有解释。”
“我来看看。”
文书写明了这个国家的税务制度。税分两种,国王税和王国税,称呼有点饶头,但两税之间的性质完全不一样。国王税,单看字面就知道这个税是交给国王的,供国王私人使用,是全国征收的大税。另一个是王国税,王国指的就是这个国家,它是国家的主要财政来源,像是军饷、工程、救济等等支出全靠此税,顺便说下,给管家的薪资也是靠王国税来支付,这个税也是全国性征收的大税。至于其他的税,统称为‘国王临时税’,它收入不多,征收区域也有限,有的时效也很短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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